美艳大姑娘有些奇怪的道:“这是父皇下的旨意,已经无可更改了,我又有什么办法?” 唐山笑了笑道:“公主误会了,在下之意是,请公主另外成全舍弟的一段良缘。” 黄色-=文学 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.com 最新地址--免地址发布:huangsewenxue.net 自动回复-地址邮箱:bijiyinxiang@gmail.com 美艳大姑娘吃了一惊,瞪着大眼道:“什么?令弟另有喜欢的人?” 唐山道:“是的。此女也是家母的弟子,是城外‘长安镖局’局主的千金,名叫郑美慧。一向与舍弟的感情也是非常不错,舍弟便是在鱼与熊掌不能兼得之下,才无可奈何的离家出走的。” 美艳大姑娘困惑的道:“那么你的意思,是想要我怎么帮忙呢?” 唐山微微一笑道:“这个也有点困难,那便是想办法使得皇上,另外再赐下一道旨意,让郑美慧与舍弟及玉涵郡主一同完婚,那么一切的问题便可迎刃而解了。” 美艳大姑娘却摇摇头道:“这个恐怕不容易,无缘无故的,要父皇下这种旨意,简直是不可能的事。” 唐山点了点头道:“如果有一件危及京畿安危的事情,被我们所破获消灭,这种大功是否足够请皇上降旨赐婚呢?” 美艳大姑娘大吃一惊,道: “真的!如果真有此事的话,当然可以的。只是你可不能危言耸听,夸大事实,那可是欺君重罪的。” 唐山笑了笑道: “我当然不会凭空虚构,而且人证物证都有,公主殿下只要亲自加以求证,一切便会明白的。” 接着将福王与神水宫的所作所为,加油添酷的说了一遍。 可把他老爹在旁听得暗自着急,心中暗骂道: “你这不孝子,柯氏一族非被你害死不可,公主才刚告诉你,不可以歪曲事实,夸大其词,想不到才一转眼功夫,你便忘得一干二净,而且加油添醋的诬陷他人入罪。 福王目前正是势如中天之时,岂是你三言两语所能拖垮的,真是不知死活。再说,如果你是文虎那小子的话,已得为父真传,却也不敢如此胡来。 难道你这一天都学不全的小子,便想青出于蓝不成,你这小子真是胆大包天,胡作非为。完了!完了!这下子真的完了,这小子越说越离谱,老子真被你气死了。” 望着美艳大姑娘越来越难看的脸色,柯明明不禁急得在心中大叫阿弥陀佛。 “真的!”美艳大姑娘怒叫一声道:“想不到皇叔爷爷居然敢如此胡为,父皇本就想治他,一直找不到证据,只要事实如此,我们立即可以将他们一网打尽。” 柯明明却听得一呆,万万没想到公主殿下,居然会静静的听着唐山胡说八道,而且还相信他的话。一时之间,可把柯明明楞住了。 其实唐山早在开始的时候,便已施展一种名叫“惑心术”的精神功,可以使得受术之人,根据施术人的话意,在脑海中浮现出,非常逼真的幻觉,有如身历其境一般真切。 所以美艳大姑娘一听完唐山的话后,不但立刻相信了,而且还非常的愤怒。当然,唐山所说的话里,有些是凭着猜测,有些也是有事实根据的。 否则,一经查证,一样不攻自破。 柯明明因为不明白什么原故,所以他傻了。 唐山仍旧笑咪咪的道:“公主殿下如果有意进一步证明,我们可以直接向福王求证,而且现在就可以行动。” 美艳大姑娘忽又皱起眉头道: “就凭着我们这几个人?那恐怕不行,锦衣卫不但高手如云,而且,如果你的所言属实,很显然的各府都潜伏了不少神水宫的人。 根据传闻,神水宫的武功,不但诡异无比,而且非常霸道。假如只有我们这几个人去,恐怕全部都要陷在里面了。” 唐山道:“这点请公主殿下放心,在下有两只异兽,来无影去无踪,行动如飞,而且口中毒牙咬人无救,足可自保而有余。” 美艳大姑娘不禁被他引起了好奇心,连忙追问所以。 唐山微微一笑,立刻吹了几声口哨,不一会儿便见脸花花它们忽然幻现在唐山怀中,神色兴奋的吱吱叫个不停。 美艳大姑娘却一直注视着厅口,直到听见叫声,回头一看清情形,不由的惊奇万分。再看它们似有似无、忽隐忽现的形体。 不禁暗叹天下造物之奇,真是无奇不有。假如自己也拥有这种异兽的话,天下还有什么地方不可去的。 唐山抚着脸花花它们一会儿,才转首对美艳大姑娘道:“公主殿下是否现在想看它们的本事?” 美艳大姑娘虽然心中已经相信唐山的话,但是仍想进一步求证,以为开开眼界,连忙道:“不错!小侯只管请便。” 唐山笑了笑,转首对着脸花花道:“好了,你俩个小家伙别闹了,有事情要你们跟着去办,还不快隐起形来。” 只见脸花花它们笑嘻嘻的吱叫几声,接着不见什么动作,立即幻化不见。这下子可把美艳大姑娘及俊朗汉子俩人给瞧呆了。 虽然事先已经得知底细,心中依然忍不住发楞。 便是已经见识过几次的柯明明,再一次看着它们展示这项本事,心中不禁暗自赞叹,无限感叹的忖道:“假如老子早知它们下落,也去捉两只回来养,那么当年行道江湖时,不就无往不利了。” 美艳大姑娘这时已经忍不住惊奇的问道:“小侯是说,目前它们只是隐形不见,而不是飞离?” 唐山笑道: “是的。这点也可以立刻证明。” 话声刚落,便听见美艳大姑娘惊叫一声,立即跳了起来,而她头上的凤钗却飘浮半空之中,并且传出吱吱叫声,抖动不停。 美艳大姑娘这下子想不信也不行了,只因她刚才非常清楚的感觉到,肩膀上豉脸花花的小脚停留过片刻,直到她惊叫跳起,那种感觉才算消失。 惊魂甫定的道: “真是太奇妙了,小侯可以叫它们现形了。” 唐山含笑摇头道:“不用了,就这样好了,它们会跟在我们身后的,现在我就跟公主殿下一起走吧!” 说着一转身,立刻变成其貌不扬的中年人。 对这位小侯爷的奇怪异行,美艳大姑娘也不再大惊小怪了,心中只感觉到无限的惊奇,同时一寸芳心也掀起了一阵涟漪,渐渐的对唐山产生了爱慕与依恋。 当然,她自己虽然也很清楚。 而且她本人更是聪慧机敏、高傲无比的人。因为如此,尽管一路上,俩人一直相谈甚欢,却也只能发展到纯真的友谊而已。 ◆ 二十 美艳大姑娘笑了一阵,才轻柔的道:“我叫雅芳,既然我们有缘相识一场,我们不妨私下先作个朋友,别学那些官场上的虚礼客套了,你觉得如何?” 唐山一听,不禁大感意外,为了假冒弟弟文虎的身份,自然不兔要应付官场上的应酬,给他的感觉不但浮华不实,而且虚伪做作,已经大感不耐。 如今听得公主殿下居然与他同感,而且自动定交,更是感到万分意外,同时也非常的高兴,哈哈大笑一阵,才道:“即是如此,在下便也不作虚伪客套了,老实说官场的那一套,可真把我搞得大感吃不消,却又无可奈何。将来等事情了结之后,我还是回转唐门,过我的江湖人生涯来得自由自在些。” 朱雅芳道:“唐兄仍然打算回转唐门?那么柯侯爷这边又做何交代呢?” 唐山笑道:“十多年来,爹娘一直以为我已经不在人世了,所以对虎弟更是爱护有加,只要将虎弟找回完婚,我便可以回转唐门去了。反正,我有这匹金龙宝驹可日行千里,来往也很方便,又何必勉强我留下呢?更何况这些豪门的规矩,我也适应不来,到不如归去来兮。” 朱雅芳不禁有些惋惜不舍的表情,强笑一声道:“唐兄执意如此,小妹自然不便多作留难,只是唐兄有空返家之时,不可忘记小妹。而且日后有机会的话,小妹会去拜会唐兄的。” 唐山也开心的道:“欢迎!欢迎!就怕你嫌弃唐门小地方,而不肯来呢!” 说完停住了马,与俊朗汉子牵马向福王府行去。 福王一听这位宝贝侄孙女来访,不禁有些着慌,只因雅芳公主不但为人聪慧机敏,而且足智多谋。有许多次的边境战乱,都是她设计定谋平乱的,一直受到皇上的倚重信任。 曾经有其他皇族嫉妒她的才华,共谋设陷于她,结果也都一一的栽在她的手中,闹个灰头土脸,早已是皇族里出了名的马蜂窝!谁桶了她,谁倒楣。 福王目前虽然势如中天,红极一时,也依然不敢得罪她。所以一听雅芳公主来拜之后,才一会儿功夫,立刻便赶到大厅来了。 福王一见面,便是一阵哈哈大笑道:“小丫头你怎么有空来找叔公谈天的;还是又有那个不开眼的家伙,又去招惹你了?告诉叔公,叔公立刻派人把他们捉来,交给你处治。” 朱雅芳微微一笑道:“现在已经没有人愿意再来惹我了,虽然他们依然满心不服,但是没有胆子敢再胡闹了。倒是侄孙女听说有人想利用江湖帮派来对皇上不利,这才是最严重的。” 福王有些意外的道:“有这等事?我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,锦衣卫这些混帐东西,居然一点消息都没有,难道都是瞎子聋子不成。” 朱雅芳道:“叔公别错怪他们,他们不但知道得很清楚,而且还告诉了侄孙女,所以才来找叔公商量应付的办法。” 福王不禁有些气愤的道:“这些混帐简直胡闹,有这种重大的事情,居然不先向我通报一声,而且还擅作主张,跑去告诉你知道。是那个混帐如此不懂规矩的,丫头你快告诉叔公,我非好好处分这些东西不可。” 朱雅芳笑道:“这些等以后再说,目前最迫切的就是消除这批江湖人,及利用这批人的主使者,才是最急切要办的事。” 福王犹自愤愤不平,强自忍住才道:“好!小丫头你说,到底是怎么一回事?” 朱雅芳道:“叔公不知是否听过神水宫,这一个江湖派门。” 福王神情猛震,非常意外的道:“丫头!你是说这些人要对皇上不利?” 朱雅芳道:“是的。侄孙女已经查出这批人都在各府派人潜伏,不轨的意图非常明显。已经危及京畿的安危,甚至连皇上的地位,也受到了威胁。 只因这件事情是锦衣卫先行发现的,所以才来找叔公商量,如果叔公自己没有把握的话,侄孙女再请父皇下令,交由刑部处理也是可以的。” 福王一听要交刑部处理,连忙阻止道:“这可不行!事情是锦衣卫最先发现的,怎么能交由刑部处理。而且维护京畿安危,本是锦衣卫的事,更不能叫别人承担责任了。” 顿了一顿,又道: “我看这件事,便交给锦衣卫处理好了,只是对于这件事情,侄孙女不知了解多少?是否已有良策?如果有的话,不妨提出来供叔公参考。” 朱雅芳道:“这个倒是可以,根据调查,潜伏各府的人,都是神水宫蓝衣队的属员,领班叫韩思雨,便是叔公的九夫人。另外尚有一批绿衣队的人,伪作歌妓出入锦衣卫的府衙之中,由领班林美玉带领,与锦衣卫一些人,彼此狼狈为奸。为了预防消息泄漏,危及皇上的安危,请叔公立即下令围捕这些人。” 福王只慌得不知所措,冷汗直流,呐呐无语。 朱雅芳叹了口气道:“侄孙女本是一片好心前来预告叔公,早作处理。如果交由刑部处理的话,难免人多口杂,恐怕有反咬叔公的不利供词,难道叔公真想把事情弄到如此地步吗?” 福王一听到这里,那还有什么不明白的,而且还将潜伏的身份、姓名,及职称,说得如此明白,显然已是胸有成竹了,所差的只是展开围捕的行动而已。 如今却要自己作主行动,显然确有成全的意思,心中不禁感动不已,对这位平素与己不睦的侄孙女,不由的满含愧疚。 语声有点哽咽的道: “小丫头!叔公先谢谢你,你不但救了我这个老头子,而且还救了许多人。虽然叔公原本与她们合作,却不是图谋不轨,只是想利用她们帮我们敛财。 没想到却引狼入室,让她们渗入各府,控制了许多人的身家,后悔已是来不及了。只是现在叔公也不知道该如何对付她们才好。” 朱雅芳也沉思了一会儿,才道:“我立即回官请母后下道旨意,要各府女眷进宫通宵夜谈,而由各府轻车简从离开。然后立即派出锦卫军包围各府,澈底清除神水宫的人。叔公可下令锦衣卫的人,自行调查内奸的事,而且这位九夫人也绝不能放过。” 福工苦着脸道:“丫头!你这不是在为难我吗?你明知我府中并没有什么高手,而且,何统领及两位大档头也在今天早晨,落得两死一失踪。对付我这位九夫人,光凭我府中这些守卫是不行的。” 朱雅芳忽然神秘的笑道:“叔公!您这么说就太没有诚意了,而且也是在考验侄孙女的办事能力了。如果连白家三兄弟,这种号称‘风云十绝’的三佛,都不足以称为高手的话,那么这世上便再也找不到人了。” 福王脸色一红,有点窘迫的道:“这件事连你也知道?可见我这密探的工作,做得并不成功。看来叔公这最后的一点本钱,不拿出来是不行了。” 朱雅芳笑了一下,才道:“其实叔公做的也不错,只是我身边的宫女,有亲人也在那座院子里,所以我才知道,而且是无意中得知的。” 福王轻吁了口气,才有点不好意思的道:“不管怎么说,发生了这种事情,锦衣卫这件差事,我也不能再干下去了。等事情了结之后,我便向皇上请辞换人,这样子我也落个清静。” 朱雅芳微微一笑道:“这样也好,不过还是先把眼前的事情办妥了,才是最重要的。” 离开了福王府,朱雅芳便想回官,准备围捕的行动。而唐山则要求她,不必到忠勇府去打扰了。那边神水宫的人都已自首请求给予自新之路,而且唐山已经答应过了,自然无须再去引起她们的惊扰。 朱雅芳也答应他的要求,只因事态严重,不便多谈,两人立即分手。 半个时辰之后,几位王公大臣府的马车,一辆接着一辆的进了皇宫,有家眷同行,没带一个下人。 天夜已经转暗,即将入夜。 紧接着禁卫军派出大队人马,围住了各家王公大臣的官邸,据说是根据密报捉拿潜伏在各家府邸里的神水宫匪徒。 黑乌乌的围了一大票人马,也吵杂的乱成一团,各府的人马都遇上了拒捕,有人被捕,也有人逃脱…… 玉顶观的后院灯火通明,人影闪动、刀光剑影,气氛显得紧张,戒备空前的森严,各处的屋角,屋檐都派人埋伏,注视着四周的警戒。 “玉顶真人”陆国镇,是个五十开外,长眉入鬓,眼神冷冽,仙风道骨的道人。 住在附近的人,都知道陆道人为人和气,而且笑语如珠,是出了名的开心果。便是家中有丧事的人,只要与他接触交谈几句,立即能让你忘了一切不快,笑哈哈的回家。 但是现在陆道人不但非常的不开心,而且愁眉不展。在他身边的一些人,不但没有忘了一切不快,也没有笑哈哈的表情,反而脸色铁青,不言不语,气氛十分的凝重。 只见陆国镇轻咳一声道:“林领班!你说这是怎么回事?事情怎么会演变到如此地步的?你们不是负责探听消息与可疑的动静吗?怎么会毫无警觉的叫人赶了出来的。” 右手臂依然血迹斑斑的林美玉,一脸无奈之状的道:“属下也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,事情发生得太快,根本来不及应变。事前只接到通知,说是皇后下旨请各府大臣带着家眷,进官通宵夜谈。 那知道也没有多久,便来了一大队禁卫军,围着府邸说明据报捉拿神水宫的人。一切变化太过突然,而且也太快了,我们在无可奈何之下,只好突围而出了。” 陆国镇摇头叹息道:“完了!这下子真的完了。先是锦衣卫统领自家窝里反,闹了个两死一失踪的奇案,接着便发生禁卫军,围捕神水宫弟子的事件。一连串的事件,绝不可能是巧合的,这分明有一个厉害的对手,所安排的绝户计,整个计谋不但周密牢靠,而且行动快速,显然对方也非常清楚我们的虚实,为何你们都没有发现呢?你们平常都干什么去了。” 林美玉连忙低下了头不语,倒是躺在床上,一名断了手臂的中年人,沉着低哑之声道:“会不会是福王下的手?” 陆国镇摇了摇头道:“不可能!别忘了最先出事的是他的锦衣卫,如果是他要对付我们的话,也不可能杀死何久平他们,那等于自断臂膀、自陷窘境。再说如果出了意外,他也难逃干系的。” 林美玉皱眉道:“那么会是什么人呢?难道会是金龙帮的人?听说他们请了一个足智多谋的人,叫什么唐山的人,才一开始,不但杀了飞虎帮的堂主,而且连锦衣卫派出的双仙,也被杀惨死。 最近更在飞虎帮安排内奸,把飞虎帮闹得鸡犬不宁,使得金陵方面的工作,也受到严重的威胁。逼得请求宫主派人支援,才算有了一点成绩,陆总管以为如何?” 陆国镇烦燥的踱了几步道:“我怎么知道呢?金陵方面不是说姓唐的小子,进了金龙帮便没有再现身过,绝不可能无缘无故的跑来这里的。你别自己胡猜,引人入了歧途,还是想办法补救眼前的情势要紧。” 话声刚落,便传来一阵紧急的扣门声,同时听一个苍劲的声音道:“师兄快开门,有要紧的事情禀报。” 陆国镇连忙掠身到了门口,门才打开,便见一名中年道人抱着一名伤势沉重的少女进来,扶到床上一面为她运功疗伤,一面着急的道:“师兄!她已经不行了,你快问她出了什么事情?” 陆国镇也知道少女已经不中用了,不管任何人只要在肚子上;被人划了一刀,而且连小肠都流了出来,便是仙丹妙药也一样救不活。 连忙取出一粒丹丸给少女服下,帮她提住一口元气,着急的问道:“小玉!怎么你也伤成这个样子?莫非韩领班那里也出事了?” 小玉满脸痛苦,娇喘连连的颤声道:“是的……夫人她……也死了。……被三佛中……的白……大虎……杀死了……” 陆国镇大吃一惊道:“什么?三佛中的白大虎?这怎么可能呢?” 小玉有气无力的道:“是福王……下令的……夫人抵……抗不了……白大虎……被杀……我们……突出重围……只有……小婢到……这里……呃!” 望着气绝的小玉一眼,陆国镇脸色铁青的道:“福王!你这老匹夫,你居然不顾道义出卖我们,咱们就走着瞧,我也不会叫你好过的。” 林美玉叹了口气道:“陆总管不是说,福王不会对付我们吗?如今果然证实是他了,以后我们也不怕找不到对象。” 陆国镇恨恨的道:“你知道什么?福王分明是中了对方嫁祸江东的绝户之计,以为锦衣卫的事是我们干的,再被对方煽动,才对我们展开反击的。我们只是城门失火,殃及鱼池的受害者,算来真正的罪魁祸首,还是那个绝子绝孙的人。” 林美玉道:“怎么陆总管依然猜测是有人设谋的呢?而不是福王自己恼羞成怒,而牵怒于我们。” 陆国镇冷哼了一声道:“这还不简单,因为事情一开始,便……咦!” “好冷呀!”林美玉忍不住抱胸叫了起来,室内的空气也像是冻结一般,忽然暖呼呼的气温,一下子降到了零下的冰点。 便是烛台上供作照明的烛火,也一下子缩了下来,只剩一点点的小火星,使得众人更感到阴寒、冷冽。阴森森的气氛,一下子笼罩住众人的心,宛如陷入了凄惨的修罗地岳一般。 陆国镇的功力虽然深厚,却也忍不住打了一哆嗦,汗毛直矗,轻呼一声道:“好浓的杀气,大家小心,有绝顶高手到。” “格格……”林美玉冷得直打牙战,颤声道:“不会吧?这分明……是有人用……妖术吓人……怎么会……是杀气呢?……像师父……那么冷冽……的威势……我也不会……冷成这样。” 陆国镇脸色凝重的道:“绝不可能是妖术!我便是使用妖术的宗师。如果这是妖术的话,必然会阴风呼啸,鬼哭神嚎的。那能这么安静,而且一点微风都没有,空气宛如冻结一般。只有杀气才会有这种现象,正因为如此,我才真的担心。 宫主虽然具有天生的霸王威势,但也没有此人来得强烈、阴森,假如有一天,一旦和此人对敌的话,胜负将成难定之数。” 林美玉吃了一惊,连忙问道:“陆总管是说……此人比师父……更厉害……更凶狠?” 陆国镇忽然凄凉的一笑道:“不一定!这种杀气常因功力提聚的多寡,而浓淡有别。你看到宫主的时候,是宫主天生自然所展现的威势,自然无法与目前的情况相比。所以我才担心,我们已经无法顾虑到宫主的事了。” 林美玉惊疑不定的道:“陆总管是说……以后不管……师父的事了。” 陆国镇苦笑一声道: “不是我不想管,而是我无法再管了。你以为这人是来慰问我们的吗?他是来给我们‘送行’的,你知道吗?具有这种霸王威仪的人,听说每五百年都难得出现一个,只听说以前有过项羽号称万人之敌,便是现在的宫主,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呢? 谁会想到居然还有另一个,而且很显然,是我们的敌人。如果大家能够活过今天的话,将来也许有机会,见识此人与宫主的一战,空前绝后的龙争虎斗呢!” 说罢不理众人吓得脸色如土的表情,对着向外沉声道:“阁下也来了不少时候了,不知有何指教?” 接着便听见一声沉稳而清朗的声音,道:“金龙帮执法堂主邢堂,在此恭候大驾。” 顿了一下,陆国镇才带领众人出来。— 陆国镇立刻便见到唐山一人,独自站立在院中,双手自然下垂,一点也不像即将动手之意。但是陆国镇却感到,宛如挨了一记闷棍一般,全身震动了一下,脚下也为之一停。最后又长吸了一口气,强行按住心中浮燥不定的悸动,又踏出了几步才停止。 陆国镇这边虽然有三十几个人,但是气势却被唐山一人盖住了。众人的脸上都现出心虚萎缩的神色,手脚不停的发抖,也不知是害怕,还是怕寒冷。 陆国镇知道大家被他的一段话,惊破了胆,再见唐山这等威势,更加胆丧。 便是他自己不也如此吗?只好强行振作的道:“原来阁下便是金龙帮新上任的执法堂主,真是恭禧了。不知邢堂主光临敝观有何指教?” 唐山道:“陆国镇!本座不是来跟你作客套的,你们神水宫对本帮所作的一切,你我彼此清楚。而且,本座还可以告诉你,今天所发生的事情,全是本堂所设计发动的。便是你这地方,是本座故意留下来,让你们这些漏网之鱼来到之后,才好一网打尽。” 陆国镇浑身一震才道:“好!好计谋。想不到邢堂主不但武功高强,而且足智多谋。既然如此,我们也不用说了,邢堂主想来不会是一个人来吧?你可以把他们叫出来了。” 唐山道:“计谋是很好,却不是本座想的,本座不想居功,至于是何人设谋的,你可以去阎王老儿那里,一问便知,上!不留活口。” 话落,人影闪动,由屋顶及屋角暗处,现出金龙秘队的人影,刀光闪耀。才一冲入,便将犹在发呆的神水宫众人劈翻了一半以上,局势立即呈现一面倒,一发不可收拾。 陆国镇大喝一声:“林领班!准备突围。” 接着掠起一团黑雾,呼啸之声,不绝于耳,鬼哭神嚎,阴风阵阵,向四面八方扩散着。 唐山立即自腰间挥出一片银光,只听得陆国镇一声惨叫,便开始烟消云散。 待众人停手一清点,才发现陆国镇早被劈为两半,上半身飞出了十丈远光景,最后才知道走了绿衣队的领班林美玉。 这个人是唐山交代要放走的。所以动手的时候,众人都没有太认真去对付她,现在一见她果然逃脱,就表示任务完满达成,必须尽快撤离。 唐山交代他们立刻掩起行藏,便立刻赶回家去,禀报父母事情的经过之后,立刻又带着钟美雪、李琼华及脸花花它们,一路直往金陵赶回。 就这样三人二兽一路星夜不作停留的赶回金陵。 江少秋与柳含烟俩人将他们接入秘室之后,唐山连忙追问事情的发展如何? 柳含烟叹了口气道:“没想到黄玉如他们真敢在总帮里行凶,只怪我太大意了,才使得范、汪两位堂主身遭不测。” 江少秋摇头叹息道: “柳堂主别再自责了。事情已经发生,事后追悔也无补于事,你还是快告诉唐堂主经过的情形,老夫也急着问他京中的发展经过呢!” 柳含烟应了一声,连忙道:“老夫依照贤侄的指示,先在通道口洒上了毒粉,然后再将众人引入地下秘府来。对于忠贞的帮众,也已经在他们的晚餐放入解药,目前只等时辰一到,那群奸徒必将毒发身亡。” 唐山含笑点头道:“距离发作还有多久?不会引起混乱不安吧?” 柳含烟连忙摇头道:“不会的,人一进入秘府,我便将人员隔离。有问题的人,两侧的石室都由忠贞可靠的人看守,目前他们也快起床了,毒也正好再过半个时辰发作。” 唐山笑了笑道:“这样就稳当多了,可有人打算出去传递消息?” 柳含烟也含笑道:“怎么没有?连刚才死的人,就有二十几个了。我老早便告诉他们,这里面机关密布,入夜之后,绝不可胡乱走动,依然有人自恃内行,恃强而为,结果全被机关杀死。” 唐山道:“只要没有泄漏消息出去就好,不知总帮外面现在的情形如何了?” 柳含湮笑道: “贤侄放心好了,飞虎帮的人发现我们的人员,忽然消失了踪影,曾经派了三波人手,想来查探了解内情,都被我们用机关消除了。” 唐山笑道:“这样我就放心了。等一下也该我出去走动一下,吸引他们的注意,帮主才好在内奸清除之后,趁机反扑飞虎总帮了。” 江少秋微微一笑道:“唐堂主莫非想到‘碧玉轩’去一趟。” 唐山脸色微微一红,有些发窘的道: “是的。只因‘碧玉轩’的后台老板,是‘血手天魔’东方无忌,另外还有红、黄衣队领班在内,可能便是碧玉、碧云俩位姑娘。所以我更要前往一探虚实。” 江少秋道:“唐堂主不等天亮再去?再有半个时辰这批叛徒便将受到报应了。” 唐山尚未回答,柳含烟却叹了口气道:“帮主难道不给江堂主解药?他毕竟是帮主的表兄呀!” 江少秋脸色一沉,才凝声道:“他便是我的亲胞兄长,我也要他接受处罚。否则我将如何对得起地下的两位堂主?” 柳含烟道:“也许他是受了黄玉如的迷惑呀!有几次我看他常常独自的,在月下叹息呢!可以想像的,他心中也是早已后悔了。” 江少秋烦燥的一摔衣袖,沉重的道: “柳堂主无须再提此事了,早在司徒堂主身亡,由他接替之后,他便该找我自首了。如今才知道反悔,已经太晚了,本帮死了这么多弟兄,也牺牲了好几位堂主,绝不能因他的后悔,而放弃他们的血仇不报的。” 柳含烟不禁低头无语。 唐山觉得自己不宜多谈,毕竟自己仍算个外人,也未会真正的接触过帮务。所以,照会过帮主之后,便一个人带着脸花花它们到了“碧玉轩”。 不过这次唐山并未由大门进入,运功隐起身形之后,才由后院掠入。 只见唐山翻入院中的屋顶,略一打量,便向一间灯火明亮的阁楼移去,途中不时有守卫穿梭警戒,却无法发现唐山的踪迹。 来到窗外向内一望,只见一名身材瘦高的老者,正紧皱着双眉,来回的踱着脚步,像在思考一件令他困扰的事情。 旁边则坐着一位衣裳不整的中年美妇,伸着手正在一件件的褪衣,口中则格格的娇笑道:“无忌!看你这鬼样子,沉住气好不好?金龙帮的人,绝不会凭空消失不见的。一定是被我们杀怕了,才躲入后谷的秘道去了。等我们在里面的人,摸清了秘道的虚实,会通知我们的,到时候来个里应外合,正好彻底的消灭他们。” 原来此人正是神水宫的外总管之一的,“血手天魔”东方无忌。唐山一见他们都未发觉,当下便通知脸花花它们掠了进去。 东方无忌一听中年美妇这么一说,似乎比较宽心一些。但是依然皱眉的道:“可是,你不觉得金龙帮如此做,不是太过突然而且不合理吗?要知道那个内谷的秘道,已经是金龙帮的最后依据了。有许多次都是靠着这个地方,及里面的秘密杀手,突如其来,才解除了他们的危机。再说,我们安排进去的人手,地位虽然崇高,但是身份也等于暴露了。怎么可能再发生作用,而与我们配合?” 中年美妇正在解中衣钮扣的手,顿了一下停住了,抬起头来,一脸疑惑的道:“对呀!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妹妹也真是的,派她进去十多年了,不但无法将金龙帮控制住,甚至连这条秘道都没有探查出来,真不知她这几年究竟在作什么?难怪宫主要大为生气了。” 东方无忌的眼睛却落在中年美妇解开一半的中衣内,所暴露出一半的酥胸,圆滑细致、细皮白肉的,充满了青春的诱惑。 呼吸有些急促的道:“玉贞!你也别怪玉如了,她只有一个人而已,又是深入敌阵之中,行动没有我们自由,自然以小心为重了。反观我们自己吧!不但一事无成,而且现在更好了,叫金龙帮的人跑入了秘道。叫我们去跟那些死机器拚命,实在提不起这个兴趣。” 原来这位中年美妇便是“血花魔女”黄玉贞了,那么她的妹妹真是“南海仙女”黄玉如没错。 心中如此想着,唐山的目光也一样落在黄玉贞的乳房上,那真是全世界最美最圆最挺的一座圣母峰了。不但大,而且挺立的跳动不已,很显然的弹性十足。 唐山将接触过的女孩,如李琼花、李琼华、钟美雪等三女,与黄玉贞作比较,心中不由的叹息一声,这简直是把黄毛小丫头与成熟的女人比较,比都不能比。 这时黄玉贞发现了东方无忌的异状,宛如害羞的少女一般,忽然双手抱胸,低下了头,娇媚的瞄了东方无忌一眼,吐气如兰的道: “无忌!你怎么了?谈得好好的,你可不能乱来了。上次你那么凶、那么狠,一下子就忽然进来了,害人家都没有准备好,差点受伤呢!这次你可不能再这么急法喔!” 这表情就像少女的第一次一般,又是惊喜、又是害伯的模样。 东方无忌气喘如牛的直道好,行动却恰恰相反,一把抱起黄玉贞便往床上行去。 黄玉贞轻哼一声,像是被东方无忌抱痛了一般,不断的轻扭着娇躯挣扎,口中也不断的呢声呼唤的道:“无忌!你又来了。不要!不要!你太用力了,不要!” 还好唐山连忙稳住,否则被黄玉贞这几声呢喃的娇呼不要,差点也忘了运功露出身形来。 东方无忌可不行了。才一脱光黄玉贞身上的衣裳,立即大吼一声,一头埋进黄玉贞那两团大乳房中,不断的狂吸、狂吮、狂吻。双手更是忙得不亦乐乎,在黄玉贞全身上上下下,不断的穿梭、不断的抚摸、不断的揉捏。 黄玉贞口鼻之中,更是不断发出醉人的轻哼之声,吐气如兰,娇喘吁吁的道:“无忌!不要,不要这样。哥哥!不要,我不要……” “管你要不要!我要就好。” 东方无忌口中低吼着。 黄玉贞更是轻哼不断。 东方无忌被她逗得兴奋不已。 马上展开攻势,冲刺了起来。 黄玉贞纤眉轻皱,口中轻哼出声,娇喘连连的道:“哼哼……喔……无忌……喔……大哥……唔……唔!” 东方无忌气喘呼呼的笑道:“玉贞……你真是宝贝……真好……嘿嘿……又紧又柔……真是舒服……” 说着,更是勇猛的冲刺。 黄玉贞像是处女初夜一般,轻哼不已。但是身子却又相反的,不断的扭动、不断的旋转着,配合着东方无忌的冲刺。 东方无忌更是发疯似的一点也不怜香惜玉。 使得黄玉贞呻吟速速。 黄玉贞似乎已经接近高潮一般,娇躯不断的颤抖,口中也是哼叫连连。 “哎哟……哎哟……我……不行了……喔……喔……我……我受不了了……喔……天……天呀……唔!” 东方无忌则咬牙切齿的硬挺。 两人紧紧拥抱,快速的运动。 黄玉贞更是一副不堪摧残的娇柔样。 引得东方无忌兴奋得乱攻乱打。 “喔……不行了……我……天呀…………………我了……天呀……喔……喔……哎哟………” 东方无忌忽然闷哼一声,立刻一连不断的哆嗦不已,口中更是呃叫连连,大爽特爽啦! 等到他软绵绵的趴在一边,呼呼大睡起来时。黄玉贞睁眼轻临了他一眼,皱了纤鼻轻哼一声,翻了他一个白眼,才不屑的道: “不中用的东西,老娘还未施展‘玉房神功’的精招呢!便像条死蛇一样,软绵绵的趴下了。难怪宫主要感叹天下无‘能’人了。” 唐山本是凝掌打算活劈了两人,永除后患的,此时一听黄玉贞居然口出狂言,一时气恼,决定另外施予其他的处理方式。 黄玉贞说完,便盘膝打坐起来。 不用看东方无忌眼晕发黑,也明白黄玉贞正在采阳补阴,吸收东方无忌的精髓了。 唐山又翻身出房,暗中制住一名相貌白净的守卫,换过衣裳之后,一个转身已经变了模样了。 来到房门之外,立刻扣了几声门,同时应道:“启禀总管,属下发现这边有奇怪的身影闪动,不知是否有什么警讯没有。” 黄玉贞运完了功,望着呼呼大睡的东方无忌一眼,不禁生气的忖道:“不中用的东西,办完了事情,就只知道睡,天塌下来都不管了。功夫虽然比以前进步些,却也只能把人家吊到一半而已,就丢下人家不管了,这样反而难受死了。不行!你害我睡不着,我也要把你吵醒,大家都别睡。” 伸手才想摇醒东方无忌,便听见唐山的声音传来,心中一动,伸出的手便并指点在东方无忌的晕睡穴上。 起身抓起睡袍披上,便对着门口娇声唤道:“进来!” 唐山暗暗一笑,应声进入,关门扣上了门栓,才行至床前,含笑不语。 黄玉贞一见唐山将门反锁,心中一动,媚眼轻瞄了唐山一眼,才低下头来羞笑一声道:“你叫什么名字?进来做什么?” 唐山一见她又在施展艳媚内功,使假装中计一般,脸红耳赤的直盯着她道:“属下叫黄山,是过来找可疑的人影的。” “真的!”双手一抓胸前睡袍,反而更显得曲线玲珑,身材毕露。一脸惊慌之色,娇躯也颤抖不止,呐呐的道:“真的有可疑人影吗?那怎么办呢?” 宛如一只受惊的小鸟一般,那么可怜、那么需人关照。 唐山向前一踏步,将黄玉贞搂入怀中,口中不住的忙加安慰。而另一只手则伸入睡袍内,在雪白圆润的玉腿间,不断的抚摸、不断的骚扰。 黄玉贞像吓坏了似的,两眼惊恐的直望着窗外,像是生怕被什么歹徒侵入似的,整个娇躯依偎在唐山怀中,寻求更多的怜惜、更多的保护。 斯情斯景,只要是男人,都不会狠心不理的。 唐山也不例外,不但搂抱得更紧,并且低下头来,吻住了她那鲜红欲滴的樱唇,另一只手也轻易的解开睡袍。于是一具雪白晶莹的胴体,再一次的展现了她青春魅力、春情荡漾。 黄玉贞也不由自主的轻吁了一口气,无限满足的享受着唐山的爱抚,才刚压下的欲火,又开始在体内浮燥不已。 唐山也是温柔的展开了调情的技巧,先是轻柔的游离在黄玉贞的胴体,接着却又狂暴的侵袭她的乳房、臀部、腿根……。 有了东方无忌刚才的情景,及刚才的接触中,唐山立刻便明白黄玉贞不但有被虐待的趋向,而且有被强奸的嗜好。 这种人因为在被伤害中,才能获得快感,所以,这类病态的患者,常常故意造成可被强奸的环境与感觉,以求达到肉体的满足。但是这种人也有一项危险的现象,便是当她们得到满足之后,会在事后反目攻击。 对于这一点唐山是深深明白的,不过他一点也不担心,他原本就是来消灭这些敌人的。所以,佯作中计似的,气急败坏的开始对黄玉贞粗暴起来,对着圆滑光挺的乳部,用力的吸吮、用力的捏揉…… 真是粗鲁! 另一只手更是粗暴的四处抚摸。 最后干脆又抓又咬…… 黄玉贞只感觉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感,侵袭了她的身心,口中立即呼叫出野兽般的异吼,满足无比的胡言乱语起来。 也许连黄玉贞本人都不知道,自己不但是被虐待的患者,也同时有被强奸的嗜好。 只因她的武功不但高强,而且地位更是高超,在神水宫中,除了宫主武倩倩之外,再没 t有人敢对她无礼。所以,因为身份的限制,真正能够得到她的青睐的人,并不多。 就因为如此,虽然她天生媚骨,艳盖群芳,却依然无法得到满足,也就这样恶性循环,有如一座火山似的,随时都有爆发的可能。 现在唐山便找到诱发的根源,因为如此,虽然黄玉贞心中也非常担心这种现象,却已经身不由己了。 所以,当唐山将功力运到极至。 用力的占有黄玉贞冲刺起来。 房中即传出黄玉贞的一声惨叫吟声,接着便无限满足的叫好起来,喘息不已的道:“喔……好……好舒服……喔……我……的天呀……好爽……那有这么爽的……喔……受不了……天呀……喔……” 才一会儿工夫,汗水便已渗透了全身,她的秀发也湿透的披在身上,混身颤抖不已,春叫连连,这时候的她,便像是花痴一般,只求肉体上的发泄、满足,再也顾不得什么形象身份了。 唐山一见如此,冷笑一声,下身用力一顶到底,便开始运功吸了起来。 只见黄玉贞如遭雷击一般,混身一震,一哆嗦,颤抖连连的呻吟道:“喔!喔……好爽她已到了高潮!” 她不住的颤抖着! 口中更是不住的呻吟着,渐渐的越来越低,越来越…… 唐山静静的运了一阵子功,便发觉自己的功力并没有多少长进,知道武功一突破高峰状态之后,便需靠自己的修练,无法利用外功的帮助。 但是黄玉贞的这身功力浪费了可惜,心中一动,便立即起身着衣,望着晕睡的东方无忌道:“就让你们做个同命鸳鸯吧!” 伸手弹出一缕指劲,点了东方无忌的死穴。 又望了四肢大张,眯眼含笑的黄玉贞一眼,笑了笑道:“你这妖妇的毛病可真不少,不但是被虐待狂,也是被强奸狂,可笑你竟不自觉,白白浪费时光。 总算临死前,少爷替你发现了,让你尝到了真正欲仙欲死的滋味,如今你也可以安心的去了吧!” 欣赏一阵之后,自己也感没趣,心中忖道:“还是找彩虹她们,将这份功力转注给她们要紧。” 想到就做,认定了方向,一个掠身投入黑夜之中。 天色渐明,眼看即将破晓。 纪小红依然恬睡如故,只因书寓这种地方,都是做夜间生意的所在,要到下午才开门,所以白天便是姑娘们休息的时候,这个时候可说是好梦正甜之时。 望着鬓角凌乱的模样,不用看纪小红娇慵的神情,也明白昨夜一定生意不错,把这小妮子累坏了。 不忍心吵醒她,点了她的睡穴,抱着几乎赤裸的她,便进入柳彩虹的闺房。 怪怪!床上的情景可把唐山看傻了眼。 自从认识柳彩虹开始,唐山只觉得她不但聪慧机伶,而且冷静成熟,只是一直是艳若桃花、冷若冰霜,常常给唐山一种端庄娴淑,不可侵犯的感觉。 但是看了床上的光景,唐山又不禁迷惘了。 只见柳彩虹两腿分张,不但将棉被踢下了床。 而且一手居然伸入小挂衣里,紧握着左乳不放,红嫩的小嘴居然也吮含着左手的食指,口角更流下一条唾液。 斯情斯景,便像天真无邪的赤子一般,让人爱怜。但是这幅香喷喷的玉体横陈,火热热的曲线胴体,更易引人犯罪。 唐山只觉得喉咙干涩不已,直咽口水,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。 就这一点声息,恬睡中的柳彩虹已经警觉,心中一惊之后,立刻翻身而起,抓起床头的匕首,便待扑向唐山而来。 唐山立刻警觉的侧闪,同时口中急叫道:“彩虹!是我。” 柳彩虹呆了一呆,才羞红了脸,整了整睡袍,躲入床帘之内,对着唐山娇嗔的道:“你这偷香贼,三更半夜跑到我房里做什么?” 唐山笑了一下,道:“既是偷香贼,自然是来偷香窃玉的。” 柳彩虹轻哼一声,,娇羞的道: “你敢?小心我把你当贼给宰了。对了,你什么时候回来的,去了那么久,你还知道回来。” 唐山含笑将纪小红抱入床上,盖了棉被,才坐在床沿道:“我在京城可忙得很呢!才几天的工夫,不但找到了我的双亲,而且还把锦衣卫闹了个鸡飞狗跳,最后还把神水宫的人,宰杀一空。我活到这么大,也没有这几天做的事情多,差点把我累坏了你还不体谅我?” 柳彩虹显然也明白京城的消息,倒是相信了,无限磷惜的道:“人家也不是真心怪你,谁叫你不声不响的溜了回来。而且你那天也是一声不响的,就不告而别,一去十几天,一点也不体谅人家的心情。” ◆ 二十一 说着又一面为唐山按摩,帮唐山推拿全身,消除疲惫的身心。 唐山闭上了眼睛,腑卧在床上,无限满足舒适的轻吁了口气才道:“你别乱讲冤枉好人,前后才八、九天而已,两次都昼夜连赶,差点把我累坏了。好了,你别按了,否则我真的会睡觉,还是先办完正事要紧。” 柳彩虹停下了手,满脸迷惑的道:“什么要紧的事这么急?是不是也跟小红有关?否则你把她抱来做什么?” 唐山微微一笑道: “你现在的功力如何?是否贯穿生死玄关了。” 柳彩虹一摇首道:“那有这么快的,像我这种碌碌风尘的人,将来还不知是否能有贯通的一天呢?” 唐山笑着道: “那也没关系,这正是我来的目的,你先将衣袍脱了,我来帮你打通。还有,这份丹丸你先服下。” 柳彩虹又羞红了脸,不胜娇羞的道:“什么?脱……脱衣服?你想作什么?” 唐山含笑温柔的搂抱着她,轻声轻语的咬着她的耳根道:“当天我便向柳伯伯求婚了,柳伯伯也已经亲口答应了。如今我们已是有名份的夫妻,你不该如此羞涩才是;何况我是替你打通任、督两脉,原是正当的行为,更何况夫妻敦伦,本是天经地义的事,不是吗?” 柳彩虹被他在耳根上,不住的轻咬、轻吮、轻舔,不由自主的痉挛不已,又惊喜又是害怕的颤声道: “大哥!不要这样,我很不舒服。” 唐山伸舌一路舔下来,到了乳房时,便停住不断的吸吮着,双手也将柳彩虹身上的衣袍,清除得光溜溜。只见一付刚建婀娜、玲珑剔透的雪白胴体,立刻显现在唐山眼前。 柳彩虹这时也不再挣扎了,反正此生已是非君莫嫁,我怎会拒绝唐山的要求呢?立即便默默的承受着心上人的轻薄,准备若狂风暴雨的来袭。 但是唐山却不是那种鲁男人,运用起全部高超的调情技巧,轻柔体贴的爱抚着,倒是柳彩虹被唐山逗弄得娇喘吁吁、春情荡漾,有些迫不及待了。 反手紧抱着唐山,身子如蛇般紧缠着扭摆不停,口中呻吟的道:“大哥!不要,不要再逗弄我了,快点!快点!好好的爱我。” 唐山也是兴奋不已,只因柳彩虹的曲线凹凸有致、雪白柔嫩、均匀纤细,抚摸的触感,直叫唐山动心不已。闻得小妮子的呼唤,连忙趴上她的娇躯,分开修长的玉腿,根快的便占有了她。 柳彩虹先是惊恐的叫了一声,接着便自然的扭动了起来,连连娇喘不已,呻吟的轻呼道:“大哥……喔……好……舒服……喔……哥……爱我……好好的……爱我……唔……唔……” 唐山也在此时找到她的快感带,立刻集中火力攻了进去。 柳彩虹只感到欢仙欲死。 整个人都快昏了,只有任唐山摆布了。 唐山更是得陇望蜀的,一面摆布着柳彩虹,一面开始为纪小红褪衣袍。才一会儿工夫,另一具更显娇小可人的胴体,使横陈在唐山的眼前。 柳彩虹自从被唐山找到快感后兵败如山倒,颤抖连连的呻吟道: “哎哟……我不行了……喔……喔………” 这时的纪小红却瞪大了眼,愕然着的瞪视柳彩虹发呆。 原来唐山忽然顽皮心性的解开,纪小红的晕穴,同时也要她明白自己的一片诚心诚意。 所以—— 纪小红一眼醒来之后,不但发现表姊被人搞得春叫连连,便是自己也是赤身裸体,心中一惊,一仰起身来,才发现唐山这冤家不但回来了,而且更把表姊欺侮得呼叫不已,所以才惊呆了。 唐山这是发现柳彩虹已经泄身了,混身湿透、颤抖不已、哆嗦轻哼着。连忙低头吻住她的樱唇,默默的运功输气着。 纪小红总算明白是怎么回事了,连忙捉起身边的匕首警戒。 过了半个多时辰之后,纪小红忽然感到身旁,伸来一双手掌,不断的在自己身上抚摸着。 纪小红自然明白这是唐山的,连忙放下匕首,满脸羞红的娇嗔道:“你这坏东西!才一回来就欺侮表姊,你看你把她搞成这付鬼样子,咦!” 只见柳彩虹虽然秀发散乱,身上的汗渍却已经不见,而且呈现晶莹剔透的异样光采,正脸含微笑的恬睡着。 唐山微微一笑,也不理会她的惊愕表情,紧抱住她的胴体,立刻又上下齐手的拨弄起来。 他那强有力的拥抱使得纪小红的身心都快融化了,鼓不起勇气来推开,毕竟这是一种她从未有过的奇异享受,她只有道: “大哥!你别这样子,我快喘不过气来了。” 他身上有股特殊的男人气息,使她陶醉忘我,于是略作了一下抗拒,她就听由他摆布了 又过半个时辰之后,唐山出现在西厢的一楝楼阁上。 这里是“碧玉轩”四花魁之一,碧瑶姑娘的闺房重地,任何胆敢轻薄无礼的偷香贼,想要对碧瑶非礼的话。首先就过不了楼下,四剑婢的奇门剑阵,更何况碧瑶本身艺业也是高强无比。 奈何遇上了更高明的唐山,这里的一切全都不管用了,首先唐山便堂堂入室,轻灵无比,点尘不惊,连碧瑶自己都没有警觉到。 唐山由京城连夜急赶回金陵,问清了金龙帮的情况,刚才又服侍了两名凶悍无比的女郎,虽然功力深厚,又有灵丹补助。 此时也感到吃不消了,更何况黄玉贞的那真力,也差不多即将消失,事不宜迟,已经不允许唐山再浪费时间。 唐门一别五年未见,当年的黄毛丫头,如今已是婷婷玉立,出落得芙蓉如面柳如眉、翦水双瞳、含情脉脉,便是柳下惠复生,鲁男子再世,也要被她麻醉,甘心拜倒石榴裙下儿! 唐山只觉得她长得国色天香,已经找不到五年前那个小丫头的影子,心中虽然奇怪,却没有放在心上,女大十八变嘛!不必大惊小怪。 点了她的晕穴,省去解释的麻烦,褪去她的衣袍之后,立即趴了上去. 包括黄玉贞在内,唐山已经连御了三女,再加上长途的劳累,现在也不禁略感疲惫,连续运动了一百多下后,一阵哆嗦…………… 强自提住一口气,含住姑娘的樱唇,运功调息三周天之后,总算将天地之桥打通。唐山只觉得心情一松,便躺在姑娘的身边呼呼大睡起来。 “啪!”的一声清脆耳光响起。 唐山大吃一惊,脸颊传来剧痛,使他立刻惊醒过来,身形一动就要往上站,可是他的身体只动了一动,却没能站起来,睁眼望去,只见那名姑娘满脸怒容,泪眼汪汪的怒视着他。 只听她愤恨的道:“淫徒!你是谁?你好大的胆子,居然放对本姑娘无礼。” 唐山心中不禁暗自后悔,怨怪自己的大意,口中连忙道: “玉娇!你忘了小兄了吗?五年前我们打赌,你输了,你亲口答应嫁给我的,难道你忘了不曾?” “啪!”又是一记清脆的耳光响起,只见唐山的双颊肿若红龟,五指分明。 美艳姑娘依然怒容满面的道: “你胡说八道什么?谁跟你认识了?谁又打赌要嫁你了?何况本姑娘的本名也不叫玉娇,你给我交代清楚,你到底叫什么名字?” 唐山心中一动,知道自己认错了人,可是李琼花明明告诉自己,碧瑶正是住在这里没错呀!如果此人不是碧瑶的话,绝不能将姓名告诉她,口中便伴作着急的道: “什么?你不是碧瑶吗?我是唐玉呀!你不记得了吗?她们告诉我你明明是住在这里没错呀!” 美艳大姑娘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复杂,也不知是惊是怒,口中恨恨的道:“我是碧云,这里确是碧瑶的房间没错,可是你说你与碧瑶有过婚约,既然如此,你又为何不认识她本人呢?” 唐山苦笑一声道:“我怎么知道呢?当时我才十六岁,跟她两小无猜开玩笑打赌,结果我赢了要她嫁我作媳妇儿,刚好她父亲跟我爹听见了,双方都非常的高兴同意了。 所以,我们的亲事就这么说定了,后来玉娇……我是说碧瑶,因为练功的关系,五年来一直未再见面。前些日子,我听说她在这里,便连夜的从京城回来找她,那知竟会找错了人。” 顿了一下,才苦着脸又道: “姑娘!这可不是我故意轻薄,占你便宜。实在是我们太久没有见过面了,一时没有认识清楚,才冒犯了姑娘的,再说,我也是一片好意呀!我原本是要成全碧瑶妹子的,所以趁着她熟睡之时,替她打通了生死玄关,想给她一个惊喜的,那知道却成全了姑娘。” 碧云听他如此解释,才算明了过来,而且默运神功,也发现果然真气澎湃、畅通无阻、生生而不息。正是贯通生死玄关的现象,一时之间,心中感到一阵迷惘,也不知是喜是愁。 她的心情,唐山是可以体会的。微微一笑之后,轻轻一搂她的娇躯,碧云身子一震,略作了一下抗拒,便低头不言不动,任由他摆布了。 唐山轻柔的将她搂进怀中,嗅着她的秀发香,低沉着道:“碧云!我知道你与碧瑶的感情一定很好,所以才会不分彼此的睡在她这里,如果你不嫌弃我们的话,欢迎你跟我们在一起。” 碧云却听得脸红耳赤,暗自惭愧不已。 只因昨夜碧瑶有事,被李琼花留下来住宿一夜,碧云则是奉了东方无忌之命,进来搜查碧瑶是否有什么可疑的证据消息时,不想太过劳累了,便在碧瑶的房中就寝下来。不巧的,唐山又久未见过碧瑶的面,大意之下,才阴错阳差的发生这些事情。 如今听见唐山已有就婚之意,心中自然是欣喜万分,千肯万肯。 一则自己清白身子,已遭唐山所奸污,自然无法另适他人,何况以唐山的人品武功,已知道风流潇洒、温柔体贴,正是少女心目中向往的白马王子。 二则、碧瑶的人品武功,样样都不比自己差,居然与此人另有婚约,如果不是此人确有过人之处的话,原本高傲冷艳的碧瑶,绝不可能答应这件婚事的。 想到这里自然没异议,再闻得唐山追问,连忙点头答应,立刻便娇羞不胜的埋首唐山怀中。 唐山怔了一怔,立即又轻笑一声,抚摸着曲线均匀的胴体,口中轻声喃喃地道:“碧云!我们已有夫妻之实,也就不该再分彼此了。告诉我一些有关你的事情好吗?” 他的神态,轻唤声使得碧云的心,有如小鹿般的乱撞,低着娇颊轻声的呢喃道:“小妹俗名叫蒋惠珍,是神水宫黄衣队的领班,来金陵并非真的操此贱业,只是想调解两帮的纷争,还有就是将局势的演变传告宫主知道。相信大哥一定听过碧瑶妹子说过是吗?” 唐山一听便知道她使坏,佯作未觉得道: “小珍!我不是告诉你了吗?我跟玉娇已有五年未见了,怎么清楚你们的事呢?对了,你说你是神水宫的人,那么你知不知道,你们神水宫在京城被人围捕的事情?这是昨天发生的一件大事呢!” 蒋惠珍神情猛震,抬起王首,满脸惊容道: “什么!你说什么?你再说一遍。” 唐山佯作不解的道: “你们还不知道吗?昨天早晨锦衣卫的领班及大档头被人杀死了,京城里乱成一团。后来听说是你们神水宫派人干的,而且还在各大臣府邸,派人潜伏图谋不轨。 官方才派了禁卫军包围各府,说要捉拿神水宫的人,结果死伤了不少人,现在究竟怎么样了,我便不清楚了。” 蒋惠珍震惊的神情,是难以形容。翻身过来,双手抓紧着唐山的臂膀,颤声道:“你说什么?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?” 唐山眼神一闪,微皱眉头道:“不是说过了吗?昨天傍晚发生的。” 蒋惠珍依然未觉抓得太用力之故,使唐山的手臂出现了血痕,泪眼盈盈的道: “不可能!绝不可能的。你是不是骗我的?京城与金陵相距千里,你怎么能立刻赶到这里的。” 唐山笑道: “我的坐骑是千中难得其一的宝驹,怎会不可能呢?” 蒋惠珍忽然放开唐山,掩面痛哭起来。 唐山轻吁了一口气,轻拍着蒋惠珍的肩膀,温言的安慰道: “这事已经发生了,你们也有不少人逃出,相信你们立刻便可得到消息了。你也无须如此的悲伤呀!” 蒋惠珍一擦泪痕,立刻又振作的道: “不错!伤心无济于事,我应该准备善后的工作。对了,大哥可曾知道一名叫林美玉的女子,是否逃脱出来了?” 唐山心中一动,道: “这个我也不清楚,当时我急着来找碧瑶,未曾留心结果如何,这名叫林美玉的姑娘,跟你是什么关系!看你像是很关心似的。” 蒋惠珍听说林美玉生死不明,心中虽担心,却已经能够控制自己的情绪了。闻得唐山的问话,点了点头道: “是的。她是我的表妹,与小妹情同手足,所以我一听见这件消息,立刻便失态了。” 唐山佯作恍然大悟之状,连忙温柔的安慰不已。 蒋惠珍却像是想到什么似的,忽然一跳而起,立刻着衣,一面又对唐山道:“大哥请跟我来,小妹带你去见总管去,这件事很重要,只有大哥才知悉详情,等一下还请大哥详细的再说一遍。” 唐山心中暗笑,答应一声,起身着衣,跟着她到了后院来。 只见昨夜被唐山制倒的守护依然未醒,否则立刻便乱成一团了。蒋惠珍不禁有点奇怪的道:“咦!这里的守卫呢?难道未会派人守护不成?来人!” “咻!”的一声,应声自左侧掠进一条人影。 只见一名黑脸大汉道:“小姐有何差遣?” 蒋惠珍道:“十九号!昨夜这里不会派人看守吗?还是交班的人没来。” 黑脸大汉道: “禀小姐!本来是有的,但是黄总管昨夜有事找东方总管谈,所以交代撤出这座院子,再则,距离交班还有二刻时间,还没到时候。” 蒋惠珍冷哼一声,道:“知道了,你可以出去了。” 又踏前几步轻敲着房门道:“总管!你醒了没有?有重大的事情禀报。” 连叫了几声,依然未见什么动静,蒋惠珍一皱眉头,运功震断门栓,才刚步入房中,便羞得满脸通红冲了出来。 唐山差点笑破了肚皮,里面的光景确实不雅,难怪这小妮子羞成这模样。口中连忙关心的道:“怎么了,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?” 蒋惠珍娇羞不胜的急道: “你别进去,没有什么事啦!只是他们还在睡觉未醒,我这样的闯不行的,所以才急急的出来。” 唐山道: “哦!吓了我一跳,还以为又出事了呢?要不然叫了这么久,便是猪吧!早也醒了,那有这么贪睡的?” 蒋惠珍却听得心中一动,又对着房内大叫一声,最后才又走了进去。没有多久便见她气急败坏的叫来守卫,对着他们厉声喝道:“你们是怎么守护的?昨夜让人渗入进来,你们居然不知道?” 一见众人愕然不知所以的表情,更是气愤的道:“俩位总管被人杀害了,就在里面。你们进去看看,看你们怎么说?” 一阵脚步声传来,一名姿容秀丽、倾国倾城的佳丽,带着四名婢女走了过来。正是“碧玉轩”的花魁,花名碧玉的何南玫。 何南玫先是惊异的望了唐山好一眼,才对着蒋惠珍问道: “碧云!你是怎么回事儿?二大早大家都还在休息呢!你这么大叫大嚷的,不伯吵了东方总管吗?” 蒋惠珍有些惊慌的道: “碧玉!大事不好了。东方总管及黄总管被人杀死在房中,你说这可怎么办才好,怎么向师父交代。” “什么?”何南玫怔了一怔,连忙进入房中查探,只见东方无忌脸色铁青的倒在内侧,而黄玉贞则四肢大张的仰躺于外侧。 总算何南玫冷静了下来,仔细的查看两人的死因。但是,何南玫却柳眉深锁、疑惑不解的道:“奇怪!东方总管是被点死穴而死的,至于黄总管则是脱阴而亡。这怎么可能呢?两人的死状像是相互残杀的结果。” 蒋惠珍自从听得唐山谈起京城的一切变故,芳心已是心乱如麻、方寸大乱。接着又发现了这件事情,使得行事稳健、处事镇定的她,也着了慌,急急的问道:“会是这样吗?他们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残杀起来呢?他们不是感情一向很好吗?” 何南玫皱皱眉,有点嗔怪的灯了她一眼道:“你是怎么了,一点都不像你了,你往常的镇定那里去了?我们当然知道这是不可能的,这分明是凶手故布疑阵,想引我们入歧途,难道我会相信不成。” 蒋惠珍苦笑一声,坐了下来道:“碧玉!只要你再听了另一件事之后,依然能镇定如常的话,我才真的服你。” 何南玫淡然的道: “早在我娘死的时候,我便不在乎什么了,即是我知道明日便是我的死期,我也不会为这件事动容的。” 蒋惠珍同情的瞥了她一眼道:“你还记恨你爹跟你姨娘是吗?为了这件事,你将诸葛的姓换成了母姓,却又不愿承认你姨娘的身份,甚至于对这个何姓,你也是非常的痛恨是吗?其实……” “不要说了!”何南玫忽然烦燥的怒喝一声。 蒋惠珍吓了一跳,便摇头叹息不语。 “碧玉姑娘如何认定他们是被杀死,而非互相残杀而死的?” 唐山不知何时也溜了进来,两女心情一直陷于纷乱的情况下,一个关心着表妹的安危,一个则被触痛心中的隐忧,所以谁也没有注意到唐山,也忽略了他的存在。 河南玫一惊转首看见是他,脸色才略微缓和的笑道:“柯公子怎么这么快又来了,你不是说有事情,今天没空的吗?” 唐山心中一动,不动声色的道:“碧玉姑娘认识在下?” 何南玫微微一笑道: “柯公子风流倜傥,独一无俦的美公子,妾身如何会不知?妾身还听公子身边的那位老丈说,公子曾包下秦淮河最大的船舫,邀宴金陵城的绅士名流三千,好像独漏了城北的武林大豪‘漠北神刀’杨公达。 结果杨公达带人去找公子理论时,反而被公子给丢下河去了,这件轰动金陵城的大事,妾身如何不知呢?” 唐山一听便知道,又是宝贝弟弟文虎干的好事,真是天生捣蛋鬼,好事不干,坏事不断。 心里暗骂着,口中却笑道:“在下刚由京城连夜赶来,又如何能邀宴金陵的绅士名流呢?碧玉姑娘认错人了。” 何南玫却一点也不在意的道: “公子不承认就算了。反正公子是何身份,都与妾身无关,怎么称呼你,只要公子开心就好了。” 唐山一望她那张冷漠淡然的俏脸,深通医理的他立刻便知道,这是受过严重打击所产生一种逃避的心理。 只是表面故作冷漠,其实内心深处却是脆弱的,深怕再一次受到伤害,所产生一种防御的行为。 心中暗暗决定一定要了解事情的根源,如果可以的话,唐山将尽力为她治疗这种心病。 此时唐山一无所知,自然不敢妄加尝试,只好微微一笑不语。 蒋惠珍却着急的道: “碧玉!这位是唐公子没错,因为昨天他人还在京城呢!而且带来了更惊人的消息,你一听就知道了。” 何南玫冷漠的道:“什么事?是锦衣卫统领何久平被杀的事吗?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。” 唐山微微一笑,才道:“那是早上的消息,接下来大约在傍晚时,禁卫军忽然包围各府,声言要捉拿神水宫潜伏在各府的人,结果死伤了不少人,至于现在结果如河了?在下便不清楚了。” 何南玫也是浑身一震,连忙道:“为什么会这样,可曾听见什么风声?” 唐山道: “这就不大清楚了,只知道是福王怀疑何统领的被杀,是她们所为。才决定的报复行动,不过事实是否如此,却不得而知。” 蒋惠珍已着急的道: “碧玉!你看这件事应该如何?现在又出了两位总管的事,宫主如果怪罪下来的话,你我可吃罪不起。” 河南玫这时又恢复先前的冷漠神情,语气平淡的道: “这些都不是我们可以作主的,现在担心纯属多余,还是将事实转报总宫派人来处理吧!” 蒋惠珍道:“依你看会不会派诸葛总管来?” 何南玫冷哼一声道:“派谁来都一样,只要别再叫人无声无息的杀死了,谁来都行。” 蒋惠珍望了她一眼,知道她说的是气话,却也是老实话。叹了口气道: “最近的事情接二连三的发生,不但透着玄奇,而且发生的极快,简直叫人无法想像。先是安排了十多年的布置,被金龙帮一招反间计,搞得乌烟涨气。 接着的直接攻击行动,也是被一批神秘杀手破坏,如今更好了,才派人杀了他们两名堂主,而且还死了不少人!结果人全躲起来不见了,立刻便杀了我们两名总管报复。 以前是我们在暗处比较占优势,如今主客移位,却换成了我们在挨打了,如果再不想办法的话,我们还会死更多的人呢!” 何南玫皱眉沉思了一阵,才道: “这件事情你不感到奇怪吗?照理说他们反击的对象,应该是飞虎帮的人才对,怎么会跑到我们这里来,杀死了两位总管呢?莫非他们已经知道是我们在幕后操纵的事了,可是这又是绝不可能的事。” 蒋惠珍道: “会不会是彩虹或是碧瑶泄漏的。”话落有点歉意的瞥了唐山一眼。 唐山果然一皱眉头有些不快,不过,心中也明白,她只是一时口快并无恶意。 河南玫摇了摇头道: “不可能!这两个丫头并不知道我们的身份。再则,她们那边也没有什么高手,可以无声无息的杀死东方总管,再使黄总管脱阴而亡的高手。” 唐山这时插口道: “我看你们也别乱猜了,再厉害的人也不可能的,何况,如果对方真的杀死了东方总管,绝不可能改用其他方法,来杀死黄总管吧!而且无声无息的,更是不容易,唯一的解释是,黄总管先与东方总管燕好,最后发现自己承受不住东方总管的攻势,而东方总管自己也无法停住,只好拚着最后一口元气,先点了东方总管的死穴,而且也因为力尽才脱阴而亡。” 何南玫与蒋惠珍对望了菔,也觉得这种解释比较合理,较之先前两人的猜测,更让人心服。 只因为她们的理由,说出去也没有人会相信,便是她们自己也深表怀疑,又如何勉强别人相信呢! 因此—— 何南玫微微一笑之后,便对唐山道:“还是唐山公子这么解释比较高明、比较合理,那么妾身便以这理由转报了。只是,承蒙公子的帮助,却仍然不知公子的大名,真是失礼了。” 唐山哈哈一笑道:“碧玉姑娘!你最好在回报的时候,千万别提在下这个人,否则在下这吃饭的家伙,可就保不住了。” 蒋惠珍也是聪慧伶俐的人,经唐山的话一点,便立刻明白怎么回事,连忙开口道:“碧玉!唐公子是个外人,只因为他带来京城的消息,小妹才想让他一见总管,便于询说详情,可不是有意介入这场是非的,我们既然得他这么多帮助,便不该拖他下水才是。” 何南玫俏脸也是一红,她自然明白唐山顾虑并没有错,所以态度并不坚决,只是有点惊奇的道: “看来唐公子并非是那位柯公子了。那位柯公子为人虽然聪敏,却是顽皮刁钻的人,这种人是没有城府的。而唐公子不但城府深沉,而且思虑周密,成熟稳重。 如果妾身没有猜错的话,公子的大名是不是一个山字,同姓叫唐山,四川唐门的三少爷,也是两广总督唐大人的侄子,‘风云十绝’之一的双仙与‘妖魔鬼怪’等六人,也是死在公子手下的。” 唐山的震惊是无法形容的,对于身份他是尽可能的掩藏,除了一个唐姓之外,身上没有可供他人联想到他的饰物。 如今何南玫仅是第一次见面,谈了一些话,再凭着他的“唐”姓,立刻便猜测他是唐山,而且唐山几乎可以非常肯定的知道,何南玫心中已经认定是他了。 ◆ 二十二 从两人第一次见面开始,唐山便有心慌意乱的感觉,这是从未有过的,所以唐山知道自己碰上了厉害的对手。 所以刚才一直避免多说话,以免祸从口出,甚至还站得远远的,那想到是福不是祸,是祸躲不过,依然被何南玫认出了身份。 而且也在这段短暂的相处中,几乎看透了她的性格,听了蒋惠珍的话意得知,何南玫有可能是“神机妙算”诸葛南山的女儿,女儿如此,老子的厉害可以显见了。 心中已经不止一次的咒骂自己不小心,喜欢自作聪明,明明扮演的一付天真纯朴、不解世事的模样,却被一连串的成就,给冲晕了头,一时反常忘了自己是老几,露出了狐狸尾巴来。 事已至此,必须设法补救才行。 唐山心中一动,暗自决定了一件事,便佯作吃惊不已道:“碧玉姑娘真是神人,居然能够猜知在下的身份,但不知碧玉姑娘又是如何得知的?” 何南玫轻笑一声道:“唐公子过奖了,妾身那有公子所说的那么大能为,只不过胡猜一通罢了,想不到竟然一猜而中。” 唐山自然明白这些话不是真的,连忙谦虚的道:“碧玉姑娘的聪明机智,在下已经听人谈过多次了,直到今天才算真的领教,果然名不虚传。在下是真的诚心想领教,希望碧玉姑娘不会嫌弃在下愚鲁才好。” 何南玫道:“唐公子是听谁谈起的呢?” 唐山道: “在下是听得彩虹姑娘提过的,只是彩虹曾再三交代,请求在下别再追问下去,所以,如果不是碧玉姑娘亲自问起的话,在下也是不敢多说的。” 何南玫目光一动,淡淡的道:“原来唐公子还认识彩虹,那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了,不知公子又是怎么认识彩虹的?” 唐山一见她不断的追根究底,就是不肯回答自己的问题,想来真谈下去也不会有结果,反而有可能再被她探知什么去了,那就得不偿失。 当下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,道:“当然是像姑娘认识舍弟一样,都是在‘碧玉轩’里,才认识的了。” 何南玫有点歉疚的望了他一眼,道:“原来如此,还请公子原谅妾身的愚鲁,只是公子言中的舍弟,莫非是指柯公子而言?只是妾身知道唐公子已是家中老么,如何会有幼弟呢?而且与公子怎会不同姓的。” 唐山自然明白她要原谅的是什么!而且对这位姑娘的聪明机智,已经领教得心惊胆颤了。所以再一次被她猜知柯文虎的身世时,已经不如先前的感到意外和震惊,而能处之泰然。 有些感慨的轻叹了一口气,沉声道: “只因十八年前,家母抱着我们两兄弟返回娘家来,探望母舅司徒平,不巧的刚好遇上歹徒登门行凶,家母身遭惨死,我们兄弟两也自此乖离。 直到前几天,在下才得知身世之密,便立即动身探寻,所以知道舍弟已经外出,同时得知正在赶往金陵来,所以,在下才随后追赶而至。” 何南玫与蒋惠珍都神色复杂的望着他,很显然的她们也清楚这件事情。尤其是蒋惠珍的心情更是混乱,听到这里已经知道唐山的一切,也感到心中矛盾不已的交战着。 只因为唐山的立场是敌对的,而且这是无法改变的,因为唐山的母舅司徒平与母亲司徒倩玉的血仇,便是神水宫阴谋下的牺牲者。知道了事实的真相后,她也知道自己面临了一生的重大抉择,她必须慎重的考虑才行。 何南玫忽然有所感慨的叹道:“世上的事情便是苦多乐少的,这个现实的问题,我们都无法逃避得了。想不到唐公子也是野心家阴谋陷害下的受害老,不但亲人遇害了,还造成骨肉的乖分,所幸公子也找回了令亲,这也是不幸中的大幸了。” 唐山也深表同感的道: “是的。比起其他的人来,我们是太幸运了,有些被害人就是有人幸存,也都是一些老弱妇孺,不但无法复仇雪恨,便是最基本的生存问题,也都发生困难。 所以,为了使地下的人安息,也为了使世间的悲苦不再增加。在我得知自己身世之后,便已经发过重誓了,所幸的我不但找回了亲人,而且也有能力复仇。 所以我要将那些野心家,参与阴谋的帮凶,每一个人都要让他们下地狱,也让他们体认一下,世间的悲苦,也让他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,承担他的报应、惩罚。” 一脸的悲愤,咬牙切齿之状,看得何南玫心头猛震不已,虽然她自己也是受害者,却也是参与阴谋的主要帮凶。心中的悲苦真有无处申诉的无奈,只好强打起精神,长吸了一口气才道:“唐公子说得不错,现在不是已经进行了吗?而且成绩还相当不错呀—” 唐山本是胸襟淡薄,本无争胜之心的人,刚才激愤之状,只是故意佯装的,意在补救先前的疏忽,造成对方的错觉。 所以表面的激动神情,并不影响心里的思考,反而发现了更多事情,便是何南玫这小丫头,不但话多,而且犯了聪明人最常犯的毛病,那就是不甘寂寞,常喜欢自作聪明,更不能原谅的是轻敌,把别人都当成傻瓜,这种错误将是她的致命伤。换句话说,这便表示唐山的补救行动并没有白费,已经有了初步成绩。 叹了一口气道:“目前也只杀了飞虎帮铜虎堂主吕志达而已,而且是他们来找我时,趁其不备出其不意才得手的。以后便立刻赶往京城寻亲,直到如今才赶回,那有其他的工夫去进行报复行动。” 何南玫瞥了唐山一眼,淡淡的道:“难道京城所发生的事情,不是公子所为?” 唐山连忙摇头否认道: “碧玉姑娘千万别信口开河,冤枉了好人,在下千里迢迢的赶至京城寻亲,总要时间吧!不可能立刻便有结果的。 再则。姑娘也该明白这次是在下初次出门,在京城人地生疏,人都不识一个,如何策动禁卫军围捕你们神水宫的人呢? 姑娘也请想想,除非是像你们自己人一样,外人是不可能安排这种行动的,何况在下离开之时,事情才刚发生,姑娘把在下当作神人了。” 何南玫低头皱眉沉思一阵,才抬头笑道:“这件事算妾身问的冒昧,请公子不要见怪。那么妾身再请教,传闻金龙帮新立的执法堂堂主,便是公子,不知道公子对这件传闻有何表示?” 唐山觉得不能一概否认,这样倒像自己在逃避什么似的,何况这个身份也到了快要公开的时候了,便笑着道: “也不知道是谁多嘴讲出来的,居然敢事先泄漏在下的事情,回去之后得派人清查,捉到之后非好好的严办不可。” 何南玫似乎一怔,连忙道:“公子承认了,这真的不是传说而已?” 唐山笑了一下,得意万分的道: “这有什么不敢承认的,这是江帮主亲口许诺的,只待在下寻亲归来便将公布的事情,可能就是明天或者后天了,这有什么不能讲的。何况江帮主还带我看了,执法堂下的那批弟兄,一个个的武功至少高出我两、三倍有余,我只须坐镇指挥而已,这么好的差事要到那里找呢?” 何南玫微微一笑道:“这么说来倒是要恭禧公子了,公子说的这批手下,是否便是几次建功退敌的那批刀客呢!” 唐山摇头道:“不是!我这批手下学的是剑招,绝不是姑娘所言的那批人。” 何南玫眼神流动,淡淡道:“这么说来,公子的这批手下尚未出现了,不知道妾身是否有这份荣幸见识一下呢?” 唐山却一拍额头道:“你瞧我,江帮主说这批人是我的手下不错,却是执法堂的一支伏兵,只供出任秘密行动之用,平时只有那批刀客供差遣足矣,我自己却多话讲出来了,该死!真该死。” 何南玫淡然一笑不语,唐山虽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话,却比回答的问题,说出更多了,所以何南玫也不点破,见好即收,不再追问。 唐山也很满意这样的结果,否则他真要穷于应付了,这小妮子鬼灵精得很,一个疏忽漏了口风,真有可能被她看破真相呢!眼前总算暂时过关了,以后还是少接触为妙,要不然的话,也必须收下来做媳妇不可。 唐山也想到了,最好的办法便是如此,只是此事必须小心谨慎,绝不能再疏忽大意而坏事。 于是预留后路的故作感激的道: “在下这次急急赶回,主要的也是想找回合弟,对于这一点,还请姑娘赐告其下落,在下感激不尽。” 何南玫微微一笑道:“公子客气了,这本是妾身所乐意帮助的,公子可到集英客栈天字上房去找,必然能够如愿以偿的。” 唐山连忙称谢,最后又对一脸依依不舍的蒋惠珍道:“小珍!我知道你有许多话要问我,一切等我找寻舍弟回来之后,我们再详谈。” 说完便自顾走了。 望着唐山的背影,蒋惠珍只感到满心的凄苦,依然不知应如何选择,不由的轻叹不已。 何南玫早瞧着她很久了,见状如何不知她的感受,若有所指的道: “这位唐公子的人品气度果然不凡,比起他那个兄弟来,不知好了多少倍呢!一个江湖儿女朝不保夕的,终非了局。 所选的对象也不可能是凡夫俗子,唯有如唐公子这种武林世家的子弟,才是唯一的选择。人生的际遇变化不定,机会来临时,必须把握住才不致后悔,否则事后再行追悔,也无济于事了,试想那些成名的侠女,有圆满归宿的能有几人呢?” 蒋惠珍听得心中猛震,望着何南玫感动的道:“碧玉!谢谢你,也谢谢你的鼓励,如果不是你的提醒,小妹可能无法提起这份勇气呢?只是这么做之后,不是要连累你了吗?” 何南玫淡然的瞥了她一眼,才又抬头静静的望着初破晓的朝阳,冷漠的道: “不会的!她们也许会牵怒碧玉,却不会连累到我。这位唐公子是位奇才,神水宫很可能会在他手中覆亡,这一天我已经等了很久了,无论如何我都要利用这机会,了结一下多年来未了的心愿。” 蒋惠珍望着她的双眸,只感受到太多的平静淡泊,像是世间已无可牵挂,没有什么使她在乎的事了,一种毫无生气的表情。就像她的灵魂已经远离躯体,到了一个令她陌生无法理解的世界一般。 “哇!”惊叫一声,蒋惠珍惊惧的抱紧胸口,浑身颤抖不已。 何南玫也被她的惊呼声惊醒过来,一见她这种模样,不禁搂紧她的娇躯,温声安慰道:“碧云!你怎么了?好好的怎么吓成这模样?” 蒋惠珍又是一震,连忙推开她的拥抱,依然双手抱胸,一脸惊惧的道:“你别过来,是你吓我的。以前我就怕你,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,今天我才知道了。” 何南玫怔了一怔,有些意外的道: “为什么呢?你为什么怕我?其他的人不敢接近我,我一直以为是我的个性与她们合不来。可是我们的感情一向不错,为什么连你也会怕我的,我自认并不是脾气不好,而且也不是争强斗胜的人,不可能得罪你们,你们为何要怕呢?” 蒋惠珍依然浑身颤抖不已,有些慌乱的道:“只因为你不说话的时候,给我的感觉,就像是死人一般。尤其是当我看着你的眼睛时,所看到的全是寂静、沉闷、无聊、腐败、黑暗暗的,一点光采的生气都没有。不要!我不要你这样。” 何南玫愕然呆住了,往事一一闪过眼前,她不禁暗自思忖道: “是的。难怪练武的时候,她们虽然怕我,却还敢在我身边过去。等我一沉静深思时,便不见她们的人影了,便是父亲也是一样怕我。 以前母亲在世时,便没有这种现象,因为母亲总是寸步不离的跟在身边,娘死了之后,为了常常思念她,我才开始沉默下来。 这些都是谁造成的?是的,是她们。只要杀了她们为娘报仇,我便可以找娘去了,谁还管她们理不理我。” 想到这里,便神精质的哈哈大笑起来,转身自顾走了。 蒋惠珍满脸惊的注视着何南玫,先是呆想着,脸上阴晴不定的变化,最后又像发疯似的独自一人走了,只留下一团疑惑困扰着蒋惠珍。 望着何南玫离去的背影,喃喃自语道:“这是怎么了?我不该这么说的,只怪自己太笨,早在何姨死后,碧玉便是如此了,便是傻瓜也明白与何姨有关系。这么一个好女孩便如此让她消沉下去,不行!我一定要找大哥帮忙救她。” 话罢连忙转身出门而去。 唐山才一脚出了“碧玉轩”,便往“集英客栈”走去,客栈的大门才刚卸下来,三个店小二正在忙着摆设桌椅,其中一名小二眼尖,看见唐山之后,立即惊讶的道:“柯公子是什么时候出去的,小的怎么没有发现呢?是不是出去吃早点了?” 唐山心里一阵激动,随意敷衍的应了一声,立刻冲进东院到了天字房,敲了半天的门,才听见一个男音不耐的回了一句,才缓缓的打开房门。 只见相貌与唐山相近的柯文虎看见唐山之后,目瞪口呆,张口结舌的道:“你……你是谁?我……我又是谁?” 望着他惊讶的表情,语无伦次的,唐山“噗嗤!”的笑了起来,才道:“我叫唐山,是你的兄长,而你当然是柯文虎,柯少侯爷了。” 柯文虎又仔细的看了唐山一阵子,才长吁了一口气道:“看来这是真的了,一路上行来,便有不少的人误认我是唐山,也被不少人追杀。如果不是看出你没有化装的话,我真要以为是爹爹化装的,要来捉我回去呢!” 唐山道: “十几年不见的兄弟,你便让我站在门口谈话?” 柯文虎连忙将唐山请进房中,倒了杯茶给唐山之后才道:“大哥回过家了,爹娘还好吧?” 唐山喝了口茶,才瞪了他一眼道: “你还敢说呢?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,你便离家出走,而且一去两年,也不怕爹娘担心,你可真够孝顺呀!” 柯文虎愁眉苦脸的道: “大哥!既然你已经回过家了,想来也见过那位郡主了吧?那种金枝玉叶的郡主不是我们这种人家能服侍的,一个不对头不回去哭诉才怪,为了省得麻烦小弟只好离开,等过一阵子她嫁人之后,小弟再回去向爹娘请罪了。” 唐山冷哼一声,才道: “太慢了,我找到爹娘回去的消息,被他们知道后,以为是你回去了,怕你又想开溜,请皇上赐婚,爹爹又无法拒收,只好接了下来。日期是下个月的十八,现在就等你回去完婚了。” “什么?”柯文虎几乎跳了起来,大声的道:“我绝不答应。反正人家是看见大哥才请旨赐婚的,要娶的话,大哥就自己去娶好了。” 唐山气得差点就是一耳光过去,总算强行忍住,沉着声道: “你这是说的什么混帐话,人家郡主喜欢的是你,才想嫁你为妻,这是看得起你,你知道吗?如果将来郡主发现新郎换成是我的话,这可是欺君大罪呀!要抄家灭族的,你知道吗?你是不是想把爹娘害死,你说?” 柯文虎想溜没溜成,再一听唐山分析利害,更是不敢妄动,只是愁眉苦脸的坐在一旁。 唐山看了不忍,哼了一哼道:“还有一个叫郑美慧的,听说也要一起嫁给你,你可真艳福无边呀!这齐人之福你消受得了吗?” 柯文虎呆了一下,立刻兴奋万分的道:“这是真的吗?大哥!你不骗我?” 唐山冷哼一声道:“我骗得了你,也没办法落下好处,我干嘛那么无聊?” 看着柯文虎雀跃不已之状,唐山不禁轻吁了口气道:“好了,我看你就立刻打点一下,准备早点赶回家去,也叫爹娘早点安心。” 柯文虎怔了一怔,转首道:“大哥不需要小弟帮忙吗?对方人多势重,你们金龙帮恐怕敌不过呢?到时候你这金龙帮的执法堂主,可比飞虎帮的一个小头目还差劲儿了。” 唐山佯作不屑的道: “娘说你除了顽皮捣蛋之外,正事从未干过一个,那里还能帮上忙,可别帮了倒忙就谢天谢地了。” 柯文虎不禁气结,愤愤不平的道:“娘就是看不起人,想当年爹爹也是这样出来的,结果不但名列武林四圣之一,还是‘风云十绝’上的顶尖人物呢?现在凭爹爹的本事,都不一定能胜我呢!我还有什么可怕的人。” 唐山皱眉道:“你怎么可以如此自大起来,要知道江湖能人辈出,当年爹爹可不是凭武功才被列入‘风云十绝’的。再说娘说你不干正事一个,也没有说错,想你这一路来金陵所作所为,又有什么可以算是正事的?才到金陵便在秦淮河上招妓取乐,接着又把城北大豪杨公达打落了水,除了胡闹之外,你又能干什么正事?” 柯文虎窘迫不已的辩道: “大哥怎能道听途说,便入小弟于罪。那个城北大豪杨公达,只是个欺善怕恶的伪君子,结交地方官府及地方上恶棍,胡作非为。 前些日子看上了卖豆腐的小姑娘,要娶人家做他的九姨太,对方老父不肯,便派人把他们的店砸了,又打伤了她的老父,现在还躺在床上呢!小弟知道之后,非常生气,可是又没有理由去找他,毕竟强龙不压地头蛇,这些江湖忌讳小弟也懂。 才想了这个方法,将全金陵的一些知名之士邀去游乐,唯独没有邀请他,我想他一定咽不下这口气的。果然没有多久,便见他带了人开着小船追来了,小弟才利用机会,打断了他的两条腿,免得出去乱跑,又看上别家小姑娘,乱动歪主意。” 唐山这才明了事件的起因,心想: “便是自己遇上了,恐怕也会这么作的,确实无法以此理由,责怪于他。” 轻咳一声,道:“如果事实如此,自然也不便怪你缺德,只是我还听说你将‘神行无影’王前辈也拖下了水,跟着你一起胡闹,是不是有这回事?” “噗嗤!”柯文虎忽然诡谲的笑了起来,神秘的道:“这件事可不能怪我!谁叫他那么无聊,比我还要不像话。”; 唐山道:“王前辈为人急公好益,侠肝义胆,举世共钦,怎会不像话,你可别胡说。” 柯文虎眉开眼笑的道:“大哥又道听途说了,传言未必是真,眼见才是事实。小弟原先也是这么以为,所以对此老也是钦佩有加,不想此老居然不识抬举,反而处处与小弟为难。 每次小弟在想办法,教训一些强梁恶霸时,此老便出面捣蛋,好像要袒护那些恶棍一般,这情形就像爹告诉我,他所遇的情形一样。 几次这样惹得我恼起,便故意闹开,那些恶棍的手下,以为他也是跟我一伙的,便围着我们打了起来,大概就是如此传开的吧?谁叫他自己不干好事,却跑来找我胡闹的,活该!” “碰!”房门被人一脚踢开,只见一名乞丐装老人怒容满面,吹胡瞪眼的破口大骂道:“你这小子又在向什么人编排我的不是了?老头子看你年纪轻轻的,又有一身好本事,只想叫你不要用那些旁门左道的方法,光明正大的教训他们,好叫他们心服口服。 不想你这小子不学无术,孺子不可教也,居然摆了老头子的道,而且还四处宣传,实在可恶,今天绝不再饶你。” 说完一抡打狗棒,便对着唐山扫来。 只因柯文虎一听房门被人踢开,便知道是王金水来了,想也不想便往桌下一躲。而王金水虽然发现有人躲在桌下,却以为是柯文虎的客人,反正正主儿就在眼前,便不去理会了。 唐山一见此老冒冒失失的冲了进来,又不分青红皂白的行凶,心中一时气愤下,默运神功抓住了挥来的打狗棒。 王金水看见唐山伸手抓来,不忍伤他,立即减去力道,让唐山抓住,怒灯一眼道:“小子!你不要命了,凭你这一点功力,便想抓住老头子的打狗棒不成,还是你吃了什么仙丹妙药,武功有了长进了。” 唐山发现此老减去力道,再听他一说,也明白此老是谁了。 立即放开了手,微微一笑道:“王前辈怎么能如此冒失的打人呢?难道不怕打错了人,良心不安吗?” 王金水不禁大感意外,又仔细的打量唐山一阵,才笑哈哈的道: “小子!你今天是有点不大对头,怎么忽然客气起来了,以前你不是都叫老头子的吗?是不是又做了什么亏心事,怕我找你麻烦,所以改用怀柔策略攻势了。告诉你,这些都没有用的,我老头子是跟定你了。” 唐山听得小弟如此无礼,心下不禁大怒,冷哼了一声。 柯文虎则在桌下暗暗叫糟,果然立刻就听得唐山冷哼一声,心中更急,知道自己的把柄不少,不敢再让王金水多言,立刻自桌下爬出,对着王金水道: “王前辈千万要慎言,晚辈因为前辈为人豪放,游戏风尘,所以才与前辈开开玩笑。但是晚辈的兄长却是一丝不拘的人,无法体会前辈这种随和的本意。请前辈不要见怪,有些话家兄确实无法领受,请前辈谨言慎行,谨言慎行。” 这小子把责任全推给他人,自己反而变成中立的协调之人,应变的机智,却也快速。 王金水瞪着眼呆望着俩人一阵,才算明白自己找错了人,连忙干笑一阵道: “原来你小子还有一个兄长呀!倒是挺相像的嘛!早说明不就好了,也省得我老头子找错人。” 柯文虎轻吁了口气,知道告饶成功,连忙为俩人引见一番,最后苦笑一声道:“大哥!我虽然听娘提过你的事,却以为你已不在人世了,怎么又把你找到了,这些年来你都在那里呢?” 唐山叹了口气道: “当年我被忠仆所救脱险之后,便被唐门的主人,‘银剑公子’唐大侠所拾回扶养,直到最近才明白真相出来访亲,总算苍天有眼,叫我在白马寺遇见了兰儿,才算拜见了俩位老人家。” 柯文虎道: “原来如此,我也是被母舅的手下所救,送回金龙总帮之后,才被送回家去的。所以这次听了金龙帮有难的消息后,小弟才特地赶来帮忙的,不想大哥也来了。” 唐山道:“如此就好,等一下大哥就替你引见江帮主他们。不过有一点你千万记住,如果近期内,事情依然无法了结的话,你必须赶回去完婚,否则耽误婚期可是欺君大罪,你我便是柯家的大罪人了。” 柯文虎连声应是。 王金水听到这里,不禁佩服得拍着唐山的肩膀道: “好小子!真有你的。先公后私还能兼顾到事情的轻重缓急、处事稳健、考虑周密,比起你这宝贝弟弟,不知道强了多少倍。” 柯文虎翻了翻眼道: “是呀!这便是叫做龙是兄,虎是弟,更有一句话叫做虎父无犬子呀!王前辈也不想想,,我们柯家的男儿,那会差到那里去。” 王金水听了不禁嗤之以鼻的道:“算了吧!老头子只夸赞一个唐山,可不是捧姓柯的场,你也别自我陶醉了。” 柯文虎一点也不在乎,依然眉开眼笑的道: “这有什么差别,你总是无法否认我们是兄弟的事实吧?便是现在我到外面一喊,我就是唐山的话,也没有人敢说不对,您说是不是?” 王金水只气得直翻白眼,却又无可奈何,只恨恨的骂道:“老头子就没有见过像你这样不要脸的人,今生却见过了两个,你小子算是第二个了。” 柯文虎依然笑嘻嘻的道: “这第一个必然是我爹爹‘百变书生’了,是不是?我早告诉你,我们柯家的男儿,绝对虎父犬子的,你偏不信。现在总该相信了吧?连这个第二的名头,都没叫别人捞到一个边,可见胜名不虚吧!” 王金水不禁大为气结,一拍桌子,转身便冲了出去。 柯文虎却乐得哈哈大笑不已。 唐山看得简直哭笑不得,也不好多说什么,要怪弟弟不对吧!王金水批评的是自己的父亲及亲弟,反过来也不能怪王金水的不是,只因人家说的也是事实。 略皱眉头尚未开日说话。 柯文虎眼光已经瞧见,连忙抢先开口道: “大哥千万别责怪小弟无理,只怪他为老不尊,自己不懂自爱偏要在他人子弟面前,批评长辈的不是,怎能怪我不给他留面子的。大哥总不以为他的话没错吧?那又将置我们于何地呢?” 唐山叹息一声,不再言语。 一阵脚步声传来,便见蒋惠珍在门口探首望了一眼,然后走了进来,瞪着他们呐呐无语。 唐山微微一笑道:“小珍!来,我为你介绍一下,这位便是舍弟文虎,你先来见过。文虎!这位蒋惠珍姑娘便是你的嫂子之一。” “嫂子之一?”柯文虎大惊小怪的叫了起来。 唐山瞪了他一眼,柯文虎才急忙见礼。 蒋惠珍娇羞不胜的白了唐山一眼,嗔怪他这种冒失的介绍方式? 唐山轻咳一声道:“你怎么跑来了,发生了那么多事情,你还走得开吗?” 蒋惠珍坐下之后,皱着眉头道:“大哥!我要你去救一个人,你一定要答应我,否则我便是死了,也不敢跟你的。” 唐山有些好奇的道: “到底是什么事情?看你说得这么严重。救人本来就是件好事,我绝不会拒绝的,但是也必须看我是否能够救得了。” 蒋惠珍道:“救得了,这个人就是碧玉。” 唐山道:“何南玫?” 蒋惠珍道:“是的。” 唐山道:“怎么回事!” 蒋惠珍道: “你走了之后,我们又谈了一阵子。碧玉与我感情一向不错,所以一直劝我无论如何都要跟着你,并且说神水宫一定会在你的手中败亡。 也不知怎么回事?我忽然就怕起她来了,连我都无法控制自己,大哥!你说奇怪不奇怪?” 唐山一点也不感到意外。因为在第一面的时候,唐山便有这种感觉,不是她的冷艳不可侵犯,而是真的惧怕她。所以才离她远远的,连他都感到奇怪,不明白这是什么道理,只猜想是怕身份暴露。 如今明白不只是自己如此而已,便是与碧玉亲如姊妹的碧云都是如此,这就耐人寻味了。 唐山不禁兴趣十足的道:“我并不感到奇怪,因为我在第一次见面时,便有了这种感觉,后来怎样了?” 蒋惠珍轻松的吁了一口气,因为这表示不是自己过敏。连忙道:“我当时真的吓坏了,碧玉很关心我,连忙抱住我追问原由。可是我却推开了她,真的!被她抱住的时候,我只感到澈骨的森寒,只有离她远一点我才感到一丝暖意。” 柯文虎听到这里不禁惊奇的道:“会有这种事?碧玉姑娘没有这么可怕呀!昨夜我见过她的面,觉得她貌美如花、冷静机敏,是一朵男人心目中的解语花,非常温柔体贴的好姑娘。” 蒋惠珍道:“那是表示她心情好的时候,或者最起码有笑容的时候,如果是在她静静沉思的时候,就不同了。每次她有这种表情的时候,我便感到心悸不已,便是不巧的,我却在刚才看见了她眼中的世界。” 柯文虎是个好动的人,也是个好奇心重的人,连忙道:“是什么世界?可怕吗?” 蒋惠珍又打了个寒战,余悸犹存的道:“可怕极了。那好像是死亡的世界,寂寞、孤独、阴寒、黑暗、无聊……。就这样把我吓了起来,当然还有一些可怕的东西在,可是我就是无法形容。” 柯文虎却不相信的嗤之以鼻道:“那有这种事?你别胡言乱语来吓我们,我才不相信会有这种事呢?” 蒋惠珍一见柯文虎居然不信她的话,不禁大发娇嗔的道: “喂!请你说话客气一点好吗?别忘了我是你的嫂子,长嫂如母,你怎么可以不相信母亲的话,真是个不孝子。” 柯文虎不禁张口结舌,呐然无语。 “噗嗤!”唐山不禁忍俊不住的笑了起来。 蒋惠珍美眸一转,更是不依的道:“怎么连你也不相信我的话呢?” 唐山连忙道:“我信!我绝对相信。而且我还知道,为什么她会如此?” 蒋惠珍瞪大眼睛,不信的道:“你知道?不可能的,你今天才第一次见她,怎么可能知道。” 唐山得意的道:“本山人会神机妙算,怎么会有不知道的。必然是与她的父亲跟姨娘有关,是吧?” 蒋惠珍愕然无语,呆住了。 唐山笑了一下,才又道:“只是你必须详细的再说一遍才行。” 蒋惠珍道:“你既然知道,为什么还要我说?” 唐山瞄了柯文虎一脸的困惑道:“只因为有人听得莫名其妙,一定非常有兴趣知道。” 柯文虎急忙道:“是的。嫂子你快讲,小弟我都快急死了。” 蒋惠珍也不是这么好相处的,一见唐山诡谲的笑容,再一想立刻便明白唐山使坏,不禁大发娇嗔道: “你这个人真是坏死了。” 唐山扫了柯文虎一眼,轻像一声,道:“别闹了,你就快说吧!” 蒋惠珍皱鼻轻哼一声道: “碧玉的父亲便是本宫外宫总管‘神机妙算’诸葛南山,母亲是内宫总管‘云梦仙女’何若梅。一家三口本来是令人羡慕的,只是十年前,何伯母忽然发现丈夫与幼妹有了奸情,不但原谅他们,反而同意诸葛南山接纳何若兰为妾,共享齐人之福。” 柯文虎插口道:“这位夫人真伟大,这样是最圆满的结局了。” 蒋惠珍嗔怪的瞪了他一眼,才道:“如果这么简单的话,也不会把碧玉害成这样了。” 柯文虎急于知道结局,有点含糊的道:“好!好!算我多嘴,你快点说吧!”